绿茶能养颜小说知乎完结小说_容心怡陆铭最新章节阅读
老高
2023-04-28 07:57:2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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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眼前人丑陋的嘴脸,凌姝只觉得心寒,这些年她对谢老夫人有求必应,孝顺恭敬,却没想到一腔热情喂了狗。既然如此,她也没有辩解的必要了,她掀眸看向谢云辞,一字一句,铿锵有力。“我没错,必然不会道歉,我只问你一句,你可信我?”谢云辞微微迟疑,他侧目看了看楚楚可怜的君书瑶,眉间不自觉的拧成川字。“本就是你有错在先,为何偏不肯认错?若你不肯道歉,我谢家也容不下你,我谢云辞更容不下一个德行有亏的夫人,你且领了休书便自行离去吧!”尽管心里已经清楚谢云辞不会维护自己,可亲口听到他说出这样无情的话来,凌姝的心痛得还是快要裂开。为了君书瑶,他竟然要休妻?他不爱她,不信她,连她的人格都要全盘否定!满腔爱意一点点被浇熄,原以为只要她用心去爱他,他的心终究可以被自己感动,可现在看来,一切都是她一厢情愿罢了。凌姝绝望的笑出声来,手臂上的伤口已经裂开,鲜血止不住的流,痛意袭来,可再痛,也抵不过心痛,也抵不过她今日所受的屈辱。她一步一步走到谢云辞面前,两人视线交错,谢云辞竟从她的眼里看出几分不屑来。她盯着他的眸子,目光决绝。“谢云辞,我的确要离开谢府,但你记住,不是你休了我,是我要与你绝婚!”话音落下,她直接撕破自己的衣袖,就着鲜血,飞快的写下绝婚书,狠狠扔到几人面前。“从今往后,你我恩断义绝。”说完,她再不留恋的大步迈出门去。出了门,凌姝在手指放在唇边打了个响亮的口哨,一匹健壮的汗血宝马飞驰而来,她熟练的翻身上马,如同一道闪电般瞬间消失在雨幕中。而此时,数万黑甲卫骑兵整齐列队在城外,战鼓响起,将士们士气高涨。片刻后,远处尘土飞扬,凌姝身穿一席红衣,率领一队暗卫英姿飒爽出现在众人面前。铁骑纷纷下马整齐跪在雨中,恭敬而又洪亮的声音响彻耳际。“恭迎女君回宫,我等愿誓死效忠女君殿下!”第五章凌姝举起手中女君令,一声号召,众多将士顿时怒吼喧天。回到城外军营,凌姝下马走入营帐中时,浑身已经被冻得发抖。六位皇子早就等候在营帐中,见到凌姝出现,立马紧张的围上前来。“小七!”“三年未见,我们小七怎么瘦成这副模样?”“怎的手臂还在流血?何人敢伤我大齐公主,是不将本皇子放在眼里吗!”几位皇子对着凌姝关切不已,叽叽喳喳的吵得她头疼,她朝着几位皇兄笑笑:“皇兄们,小七没事,只是一天一夜没吃东西,饿的有些厉害……”话未说完,二皇子已经掀开营帐,朝着帐外士兵大喊。“立马给我准备上好的吃食过来,要多甜食!”没想到这么久了,皇兄还记得她偏爱甜食。看着众人关切的眼神,她才明白,自己这三年错的有多厉害。当初在崖底她对谢云辞一见倾心,此后三年为了他更是将自己卑微到了尘埃里,身边明明有这么多优秀的哥哥珠玉在前,她竟然还会选错人。好在她如今清醒了,彻底清醒了。几位皇兄在听完凌姝这些年的遭遇后,顿时个个怒火中烧。父皇母后向来恩爱,后宫一个妃子也没有,母后生了六个男儿才终于得了凌姝一个女儿,不知有多欢喜。这些年她从小被捧在掌心里长大,连当今陛下都舍不得动一根手指头,却在谢府过得下人不如。“该死的谢云辞,区区一个侍郎,竟然眼高于顶,敢这般对待当朝女君,回宫后我立刻回禀陛下,狠狠治罪!”三皇子早就忍耐不住,听到谢老夫人竟然还敢对凌姝动手,当即便摔碎了一盏茶杯。凌姝忙稳住众位皇兄,又朝太子道。“区区一个谢家还不值得皇兄们动手,倒是咱们的丞相大人,可得好好查一查。我今日上他府中,发现他在京城的宅子奢靡不凡,府中下人穿着用度都超过一般官宦人家小姐。具体的事情,还得劳烦太子哥哥手底下的人,仔细排查。”她并不是故意报复君书瑶,即便当日君书瑶不羞辱她,这件事她也一样会在回宫后自行排查。身为当朝女君,她便有监督官员之责。太子点了点头,眼中藏不住对凌姝的赞扬之情。“小七历练三年回来,果然不一样了,成大事者需不拘泥于小节,不愧是要当女君的人。”众皇子一同称赞,唯有凌姝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,在谢家的这三年便如同一场镜花水月,从今往后再也不会有任何交集了。大家又围着凌姝说了许久的话,才纷纷返回宫中,只留下六皇子一人,在宫外别院陪着凌姝,等下月初一,便正式回宫。日落西山,凌姝看着天边落下的夕阳,徒然升起一阵孤寂感。
往日这个时候,她早已站在谢府门前,等着谢云辞回府。忽然间,她的脑海灵光一闪,手往腰间一抹,暗叹了一声不好!从她出生起就挂在腰间的玉佩,竟然落在了谢府!第六章玉佩虽然不是多贵重之物,却已经陪伴了她二十多年,即便是在出宫后,连温饱问题都难解决时,她也未曾当掉。如今,只能趁着深夜,偷偷去一趟谢府了。谢府,谢老夫人和谢云辞坐在桌边用晚餐,吃了两口谢云辞便察觉出不对劲来。他摔了筷子唤来下人质问。“今日的菜是怎么回事?为何如此难以下口?”下人跪了一屋子,满脸的无奈。“大人,往日的餐食都是夫人亲自准备的,所以才会和奴才们做的有所不同。”听到凌姝的名字,谢云辞的胸口瞬间像是压了一块巨石,有些透不过气来。他没想到,向来死乞白赖跟在他身边的人,今天竟然敢写了绝婚书离家出走!以她一个孤女的身份,离了谢家,只怕连活命都难,她哪来的胆子?呵,他不信她当真有那个胆量,不过是今日自己犯了错又不肯道歉,权益之下想出来的计谋罢了。一旁的谢老夫人倒是不在意饭菜的口味变了,自从凌姝走后,她整个人不知道有多高兴。“云辞,既然凌姝那个野丫头走了,娘看书瑶对你有意,不如你尽快将书瑶迎娶进门吧!”她将如意算盘打得飞快:“今日我看那丞相府的气派,简直不输皇宫,丞相就这么一个女儿,若是你娶了她,以后咱们谢家在大齐,还不是要风得风,要雨得雨?”谢云辞却只是淡淡蹙眉,似乎对迎娶君书瑶上门之事并不热络,饭菜实在不合口味,他和谢老夫人打了个招呼便往房间走。推开房门,窗户传来一阵异响,谢云辞警惕出声。“谁!”昏黄烛光下,凌姝穿着一袭红衣,冷风吹乱了她的发髻,她搭着窗沿,正欲跳出窗户。两人四目相对,既然已经撞上了,凌姝便不打算从窗户出去了。谢云辞冷冷勾唇,他方才还说不出三天,凌姝必定回来求他,却没想到不过一晚,她便回来了。做戏也不知道做久一点,当时装出那么一副决然的姿态离开,现在又来对自己摇尾乞怜。只是不等他开口,凌姝便直奔主题。“我有私人物品落在了谢府,原本不想惊扰你们,既然如今遇上了,我便同你打个招呼,东西我拿走了。”说着她便打算直接离开,谢云辞不悦的伸手拽住她的袖子,所有挖苦的话顿时都哽在了喉头。“你!你把谢府当成什么了,想来就来,想走就走?我怎知你有没有拿府中其他贵重的东西?”凌姝厌恶的从他手中抽出袖子,连看也不愿多看一眼。“我双手空空,如何再拿其他贵重的东西,我不过是来拿我自己的东西罢了,大人难道这也要为难?”好一句大人,不过才一日,她便将称呼从夫君换作了大人。谢云辞深锁着眉头,冷冷哼了一声。“凌姝,从谢府走了以后,你可不再是高高在上的侍郎夫人,流落街头时可别说我没给过你机会。”凌姝咬了咬牙,她在谢家的这三年,何时享受过所谓侍郎夫人的待遇。“多谢大人提醒,如今既然你我已经绝婚,以后我如何生活便都与大人无关,大人这般阻拦我离开,莫不是大人对我旧情难忘?”第七章谢云辞的脸顿时阴沉到极致,他甩开凌姝的手,冷冷道。“痴心妄想!”“即使如此,那便再好不过。”凌姝收起玉佩,不再看谢云辞一眼,推开门瞬间消失在茫茫夜色里。吃了个闷亏的谢云辞怒火中烧,他扫视了一圈屋内,果然发现一物不少。本就少的可怜的珠宝首饰没带走不说,连换洗衣物都没带一件,她倒真是走得干脆!回到别院的凌姝,回想起今晚谢云辞说的话,甚觉不妥。虽然她只是拿走了属于自己的东西,可若传到谢家老夫人口中,还不知道要怎么诋毁她。她传令给暗卫,吩咐他们取来一箱珠宝,于天亮前放到谢府门口。翌日清晨,谢府的下人将一整箱珠宝抬进府中时,谢老夫人眼睛都在发光。“菩萨保佑,菩萨保佑!这么多好东西,我可真是连看都没看过……”听到下人通传,谢云辞穿戴好衣物正准备出门,他走到院子里,看着一大箱珠宝不由得蹙紧了眉。谢家在朝堂上根基不深,谁会送这么大一箱子珠宝上门?难道是凌姝?不可能,她一个乡野女子,身无分文,哪来这么多的金银珠宝。正思量间,下人来报,说丞相千金君书瑶求见。君书瑶在下人的簇拥下而来,见到谢云辞,便立刻羞红了脸。“云辞,我准备的礼物,你和伯母可还喜欢?”谢云辞收回视线,不由问道:“门外那箱珠宝,是你送的?”出门前,君书瑶是曾派人送了珠宝过来,可那只是小小一盒珍珠,哪里用得上箱子呢?迟疑间她回过头去,这才发现地上放着满满一箱珠宝,里面珍贵的玉器甚至连她丞相府中也没有。谢老夫人上前眉开眼笑的握住她的手,要多亲切便有多亲切。“我说书瑶啊,你也太客气了,怎么送这么贵重的礼物来,我们不过是帮了你一个小忙而已,哪里用得着丞相府这么破费。”君书瑶愣了愣神,如今太子下令彻查丞相府的账簿,她哪里有那么多金银珠宝能拿出来往外送的,可顾及着脸面,她还是冒认道:“这都是应该的,您救了我的母亲,这点东西不算什么。”谢老夫人乐呵呵的看向谢云辞:“云辞啊,你看凌姝那个扫把星一走,咱们家可真是喜事连连,你看你什么时候把书瑶娶进门,老婆子我也就安心了!”提到凌姝,谢云辞没来由的心中烦闷,他分明对凌姝是没有感情的,可不知为何,从她决然离开府中后,他竟然会有些不习惯。见他没有说话,君书瑶心中明白,只怕他心中还对那个野丫头有些不舍,她扯了扯谢云辞的袖子:“云辞,圣上说下月初一当朝女君回朝,宴请朝堂五品以上官员极其家眷,你若是愿意,你和伯母可同我还有爹爹一起入朝参加宴会,爹爹自会在圣上面前替你美言几句。”话已经说得很明白,若是和她在一起,不仅能面见圣上,以后的官场之路,必定比现在通畅百倍。谢老夫人早就急不可耐:“当真?我也能见到当今圣上?”君书瑶得意点头:“当然。”听到这里,谢老夫人越发的兴奋起来,她不断的用眼神示意谢云辞,只盼望着他立刻答应下来。谢云辞沉思了许久,终于点头。“好,那就有劳书瑶和丞相大人了。”第八章女君回宫那日,全城休沐,圣上更是大赦天下。上至朝堂,下至民间,所有人都期盼着一堵女君真容。为了迎接女君回宫,太子殿下率领其他几位皇子一同前往城外,声势格外浩大。回宫的路上,凌姝披着面纱,坐在宽敞的轿子里,接受着万民的朝拜。“女君千岁!”按照当朝律例,所有官员必须跪地迎接女君。队伍的前方,谢云辞身穿官服,跪在其中。凌姝的视线不自觉的落在他的身上,随后自嘲的勾了勾唇。曾经在城外的山林里,她远远的看着他骑马飞奔,瑶瑶相望一见倾心,最后为了救他甚至不惜自毁名节。可最后她换来的是什么?每日的冷漠与无视,甚至把她当成一个治病的工具。原以为他风光霁月,肆意张扬,是大齐国最好的男儿,原本她打算等自己历练结束,便奏请父皇,官赐三品,现在看来,他根本就不配。入宫后,凌姝先回到昭阳殿焚香沐浴,待到晚上吉时,再和众人一起参加晚宴。换了常服,她走到御花园透气,从今往后,她便是高高在上的女君,再也不能任性妄为。透完气她便打算返回朝阳殿,走到门口,这才发觉自己走错路了。这里原是给官宦家眷用来休息的偏殿,和昭阳殿紧挨着,一不留神她竟然看错了。正当她打算转身时,殿门忽然打开。里头坐着同谢老夫人在内的数十位女家眷,见到凌姝,众人皆是一惊。君书瑶抢先走了出来,她上下扫了一眼凌姝,不由得冷冷笑出声来。“我当是谁,原是云辞休掉的下堂妻啊,怎么,混不下去到皇宫来做宫女来了?”众人相视一眼,随后哄堂大笑。谢老夫人更是气得跳脚:“冤孽啊冤孽!竟然丢脸丢到皇宫里来了!”其他人跟着笑道。“不是吧,堂堂侍郎夫人,如今沦落到做宫女?”“瞧你们说的,人家宫女也是正经人家,像她这样不明不白的出身,只怕是被人牙子卖了,成了歌姬来献舞的吧?”众人笑得东倒西歪,哪里还有千金小姐该有的样子。大家都知道君书瑶和她有过节,又知道君家在朝堂的影响力,自然是会和君书瑶一起拼命诋毁她了。凌姝懒得和她们计较,转身便要离开,只是君书瑶并不给她机会,身后一把拽住了她。“急什么,我让你走了吗?既然有人说你是歌姬,不如你跳上一曲给我们看看,若是跳得好了,我兴许可以给点赏钱给你。”“跳舞?”凌姝神色冷然,严重眸光像是一把匕首,锋利无比:“我怕你没有那么福分。”说着她又走到君书瑶面前,挑衅道:“我听说,丞相府近日被查封了大量家产,看样子丞相大人这些年贪了不少银两,太子殿下还在查,君小姐还是好好管住自身吧!”她的话气得君书瑶脸色发白,指着她便要让下人处置了她。“好你个凌姝,行,你敢诅咒我们君家,来人啊!把她给我拖下去!用力的打,打死她!”第九章店外的奴才们早就跑去主殿汇报情况了,是而她一开口,竟然无人应答。其他的小姐们见状,纷纷便要上前帮忙。凌姝扫了这群瘦胳膊瘦腿的千金小姐一眼,冷哼道:“打死我?这里是皇宫可不是你丞相府,即便是奴才,生死也由陛下定夺。你们谁敢帮忙动手,便是范了宫规,我看到时候死的是谁!”她的话句句在理,哄得这群千金小姐一言不发,只呆呆的站在原地,一动也不敢动。其他人被哄住,谢老夫人可不吃这套,她不懂什么宫规,冲上前便要给她点教训。以往在谢府,凌姝任由她打骂,可如今不一样了,她一个转身,谢老夫人便直接摔到了地上。君书瑶见状气得七窍生烟,冲过来便想要亲自动手,她扬起手掌,狠狠朝凌姝脸上扇去。只是凌姝早有提防,更何况她是未来女君,自幼习武,身体岂是君书瑶这样养在闺阁的瘦弱小姐能比的。在她手还未触碰到凌姝脸上之时,凌姝已经一手拽住手腕,狠狠给她甩了一个耳光。君书瑶被打得眼冒金星,顿时哭泣不止,而此时抢先赶来的谢云辞,见到的正好是这一幕。他没想到,在皇宫居然还能见到凌姝。看到谢云辞出现,君书瑶哭得越发厉害起来。“云辞,你看看,凌姝这个贱人,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进到皇宫来,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不仅侮辱丞相府,还敢对我动手……”谢云辞扶起君书瑶,随后阴冷的视线狠狠扫向凌姝。“是我小瞧你了,居然有这等手段。我不管你是攀上了什么高枝,才进的皇宫,现在马上给母亲和书瑶道歉,我会劝圣上对你从轻发落。”听着谢云辞的话,凌姝只觉得可笑至极。他谢云辞是什么货色,也敢命令她道歉?绝婚前不分是非黑白让她道歉,绝婚后依旧如此。凌姝冷冷笑了:“我不需要你从轻发落,我想知道,大人不过六品官员,如何能到圣上面前替我求情,让圣上对我从轻发落啊?”一旁的君书瑶抢着开口:“今日我爹爹和殿下进言,请求加封谢家,如今云辞已是正五品大员!”原来如此,她就说怎么连谢云辞这样等级的官员,也能出入今日宴会。凌姝侧目看向谢云辞,оазис质问道:“若是我也能让你加官进爵,给你滔天富贵,你是不是也会弃君书瑶如同敝履?”不等谢云辞回答,身后君书瑶不屑的反驳:“就凭你一个没有教养的野丫头?做你的春秋大梦吧!”话音落下,陛下在乌泱泱一大众官员皇子的陪同下而来,见到天子,君书瑶立刻跪着扑倒他的跟前。“请陛下为臣女做主!”谢云辞及其他千金小姐同时跪下请安,众人已经忍不住悄悄议论。“陛下对丞相果然看中,为了君书瑶竟然特意从前殿赶来,这个凌姝今天只怕小命不保。”“就是,一个野丫头,歌姬,也敢对丞相千金动手,果然是活得不耐烦了。”听着议论,君书瑶越发的得意,她冲到众人面前,指着凌姝道。“陛下,就是这个贱婢,不仅对臣女和谢老太太动手,还污蔑辱丞相府,搅乱了女君的欢迎宴,请陛下赐这个贱婢死罪!”一旁的谢老太太跟着附和:“是是是!这个小贱人是我们云辞的下堂妻,竟然如此不知脸面,就该活活打死,我……”话还没有说完,一直沉默的陛下,忽然暴怒开口。“放肆!”君书瑶一脸无知,还继续不知死活的哀求:“陛下,陛下可千万不要绕过这个贱婢!”下一秒,太子手持锋利的剑刃在众人眼前快速的闪过,君书瑶的发髻整个被削落在地,钗环洒落一地。“大胆,还不认罪,这是孤的嫡亲皇妹,陛下的七公主,大齐国未来的女君!”第十章闻言,君书瑶的脸上顿时失去了血色,凌姝竟然是大齐国的七公主?这怎么可能!听见太子的厉喝,在场众人纷纷露出了骇然的脸色。君书瑶张口想要辩解,可当她跪在地上,看向依旧站得笔直的凌姝时,这才发现,身旁的千金小姐跪了满地,就连谢云辞也跪在了地上,可凌姝依旧佁然不动,站在当朝天子的身前。不用向天子行礼,这样的待遇,除了公主还能有谁?凌姝轻蔑的看向君书瑶,像是看懂了她脸上的难以置信,淡淡开口:“君书瑶,忘了告诉你,本公主姓洛,叫洛姝。”“洛”乃大齐国皇姓,只有皇室能使用,代表着皇家的威严和尊贵。三年前出宫历练之时,洛姝为了隐瞒自己的公主身份,隐去了皇姓,自称凌姝。而这普天之下,知道大齐国七公主闺名的本就少之又少,因此他们这些无知鼠辈哪里能知道,凌姝正是当朝七公主、大齐国未来女君!谢云辞在乡野遇见凌姝,见她无父无母、无依无靠、而这上京城又并没有什么世家大族是姓白的。因此这三年来,他们想当然的便以为凌姝只不过一届乡野村姑。听见洛姝的话,跟在陛下身后的一众大臣这才得知,原来面前的瑰丽女子便是未来的女君,连忙跪拜行礼,齐声道:“参见女君!”洛姝回过身,声音不大,却尽显威仪:“都起来吧,无须多礼。”见状,在场的众人哪里还能不信洛姝的身份。尤其是君书瑶和谢老夫人,跌坐在地上,面上血色全无。跪在地上的谢云辞心中亦是掀起了轩然大波,他忍不住抬头看向洛姝。只见这个曾和他朝夕相处了三年的女人,如今竟像是脱胎换骨了似的,气质高高在上,让他顿感自卑。谢云辞想不明白,洛姝分明是他的下堂妻,怎么会摇身一变成了上京城人人羡艳的未来女君?!谢云辞看向洛姝,眼中满满的都是不可置信。他顿时想起,刚刚洛姝问他:“若是我也能让你加官进爵,给你滔天富贵,你是不是也会弃君书瑶如同敝履?”直到此刻,谢云辞才明白洛姝这问话的用意。成为公主驸马,是大齐国多少男儿郎梦寐以求的无上荣耀,这其中好处,何止是加官进爵,滔天富贵能够概述的啊!谢云辞面露骇然之色,顿时觉得过去的这三年,他真是错的离谱!竟白白丢了一个这么好的机会!过去的三年,洛姝作为他的妻子,时刻本分,对他更是尽心尽力。可他却因为看不起她出生乡野而对她弃之如履,非打即骂。谢云辞忽地想起十年前寒窗苦读的自己,当时的他虽穷苦,可他的抱负是四海升平,为国为民,以德报怨,以礼待人。这些年来他苦读诗书,连中三甲,才坐上了小小的侍郎之位,却早已将自己十年前的抱负抛之脑后。谢云辞早就忘记了,他当年从四书五经中学到的仁义礼智信。他早已沦为了踩高拜低的墙头草,看不起自己出身乡野的结发妻,转而攀附权势滔天的丞相之女,可如今现实却将他打了个对穿。迟来的悔意包裹了谢云辞,他不忍自省,这些年他究竟都做了些什么!第十一章见谢云辞惊诧地看着洛姝出神,又想起这三年来谢云辞的所作所为,太子咽不下这口恶气。他原本指向君书瑶的长剑,不由得转而直指谢云辞,高声喝道:“大胆!小小侍郎竟敢直视大齐国女君?你可知自己该当何罪?”听见太子的怒喝,谢云辞这才像如梦初醒似的,收回了视线,匍匐在地上,“臣失礼,还请女君恕罪。”洛姝看着跪倒在自己面前的谢云辞,只愈发的觉得,自己三年前的眼光实在太过差劲。谢云辞分明就是如此一个踩高拜低、欺软怕硬的小人,她这些年究竟为什么看不透?大齐国崇尚武尊,因此就连洛姝作为大齐国皇室唯一的公主,都跟着皇兄们从小习武,寻常人是伤不了她的。可谢云辞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,除了那一张俊美的容貌还看得过去以外,就连他的文采也只是稀松平常。否则也不会为官五年,前段时间才凭借着丞相引荐升了一品官职。洛姝看向谢云辞的目光愈发的厌弃,百无一用是书生,这话说得还真没错。洛姝还没来得及说话,谢老夫人便已经膝行几步,上前拽住了洛姝的裙角,连连求饶:“求女君大人不记小人过,饶吾儿一命!”见谢老夫人抱住了洛姝的大腿,太子立马厌恶的将她踹倒在一旁,她立马又爬了起来,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。谢老夫人虽然不识大字,不懂宫规,又向来谄媚,但她明白,皇室是他们惹不起的。想起此前自己对洛姝的所作所为,又想起自己刚刚的口不择言,谢老夫人早已浑身冷汗,此时一下又一下,重重的将头嗑在地上,希望洛姝能大发慈悲放他们一条生路。君书瑶刚刚被太子削去了发髻,此时正披头散发,匍匐在地上发抖。她虽是当朝丞相之女,身份尊贵,可她到底是个闺阁女子,哪里会不惧怕生死。刚刚太子那一剑要是差之毫厘,此时掉在地上的就并非是她的钗环,而是她的脑袋了。 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