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巧巧看着眼前南诗诗这副模样,满眼心疼。
南诗诗对秦礼的感情她看在眼里,也知道他消失这两年,她是怎么熬过来的。
本来以为时间还长,总有一天南诗诗会放下。
可没想到秦礼回来的这么突然,现在还要结婚!
林巧巧不知如何劝说,也想不明白:“诗诗,你到底喜欢他什么?”
南诗诗一愣,好像想起了什么。
但只是一瞬,她就摇了摇头: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然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。
就在这时,原本喧嚷的酒吧一瞬寂静。
南诗诗没在意,却听林巧巧问:“诗诗,那个是不是你小叔?”
她一愣,霎时转头看去,就见酒吧门口那道亮眼的身影。
秦礼揽着那天在酒店里见过的女人,正往酒吧里走来。
许是南诗诗目光直白,秦礼似有所感看来。
瞧见她,秦礼却只是淡淡一眼,就拥着怀中女人朝二楼包厢走去。
那眼神,好像两人只是陌生人般。
酒吧内灯光摇曳,酒精上头,在血液里灼烧。
南诗诗压不下那股酸胀,朝林巧巧摆了摆手:“我去一趟洗手间。”
就起身踉踉跄跄朝二楼走去。
南诗诗最后还是没有去洗手间,反而拦下服务员问清了秦礼所在包厢,寻了过去。
走廊里安静。
南诗诗看着门上的号码,一把推开了包厢门:“秦礼!”
霎时,屋内视线都看了过来。
南诗诗径直走到秦礼面前,没有理会其他人诧异的目光,一把抓住他衣领。
“两年前,你为什么要逃?!”
霎时,包厢内一片寂静。
在场所有人目光都落在南诗诗的手上。
好友南延看戏似的揶揄:“逃?秦礼,我倒是第一次听见有人用这个词形容你。”
秦礼冷冷的瞥了一眼他,拽下南诗诗的手,将人带出了酒吧。
室外的晚风透着微凉。
秦礼松开手:“两年不见长本事了,还会耍酒疯?”
“两年不见,小叔还是只会逃!”南诗诗固执顶撞。
秦礼掩在金丝眼镜后的眼神凛冽:“南诗诗,现在乖乖回家,我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。”
他语气教条,像在训诫小辈。
可南诗诗不想当他的小辈。
“什么叫什么事都没发生?!明明是你先对我好的,是你随意释放温暖让我靠近,让我爱上你,凭什么到最后弄得好像一切都是我的错?”
南诗诗揪住他衣袖,忍着喉间梗塞,“你为什么就不能喜欢我,哪怕一点点呢?”
秦礼深邃双眸之中染上了些许不耐。
“我对你好是我的错?佛还爱世人呢,你拜佛的时候也指望佛能搭理你?”
他眼底冷意更浓,垂眸扫了眼被南诗诗抓着的衣袖,“你不是问我两年前为什么要走吗?”
问题再被提起,南诗诗慢半拍才反应过来。
然后就听秦礼再度开口,语调残忍:“因为我不想被你胡搅蛮缠。”
“就像现在这样。”
话音落地,南诗诗身子颤了颤。
秦礼的话语像是扼住了她的喉咙,几乎窒息。
捏着他衣袖的手无力垂落回身侧,南诗诗自嘲想,也对,秦礼怎么会逃呢?
这两年来不敢听见秦礼这三个字的人是她,想要逃的胆小鬼也是她。
“对不起,我喝醉了。”
南诗诗只能将今晚的一切放肆归为醉酒,狼狈想逃。
她刚迈开步子,身后响起了秦礼的声音。
“连装醉都不会,你以为能骗过谁?”
南诗诗脚步一顿,秦礼的拆穿让她无地自容,浑身像是火烧。
她不敢回头,怕瞧见他眼里的讥讽嘲弄。
只能加快脚步,仓促逃离。
秦礼看着她慌乱的背影,心中烦闷不已。
却没瞧见不远处角落里也跟着离去的一道身影。
与此同时,一道戏谑男声在背后响起。
“聊什么了?”
南延走上前,手搭在秦礼肩上,好奇发问。
想到刚才场景,秦礼脑海之中又浮现了南诗诗泛红的眼,烦躁更甚。
他一把将南延的手打落:“你很闲?管那么多!”
南延心中腹诽秦礼这随时随地爆发的暴脾气,却也知道他不想再聊下去。
“行了行了,回去喝酒!”
另一边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