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名是叶倾叶阑杨泽端讲的什么-免费小说叶倾叶阑杨泽端(入骨成思)全文完整版在线阅读
一个倒栽葱,我在水里翻个跟头,扒着船沿,抹了把脸上的水,又将覆面的湿头发往后抹。
「对不起啊,叶大人,小子不知你不会水,差点犯了大错。小子在此道歉,回去会让母亲请御医到您府上看顾。您怎么责罚我都行,我的错,我担着。」
叶倾浑身湿漉漉的,白衣紧贴着身体,十分狼狈,脸色明明苍白,双颊却不自然地微红,唇抿得紧紧的,眼睛冷漠又幽深,暗涌波涛。
我觉得他这副模样有点……怪。
哪里怪,说不上来。
我也不讨人嫌了。
退到船尾,想帮着推船好让人赶紧上岸,叶倾双臂一展,运功飞走了。
甩了我一脸的水。
水珠子打在脸上,生疼。
我和船上的叶阑相视无言。
顾不得赵钰李静松一边骂我,一边让不知情的叶阑守口如瓶,我快马赶回府上,让我娘去请御医。
我娘走后,我爹望着我唉声叹气:「唉,看来人家叶大人说得对啊,唉,这可怎么办啊,儿子,你可要好好读书啊,读书改变命运······」
我:「······」
13.
约着城郊猎兔子,遇上了河边赋诗赏景的杨文旭一行。
我确实不大喜欢杨文旭,总吊梢着眼睛,一副高人一等的模样。
和那些世家公子凑一起阴阳怪气地嘲笑我一身匪气,说我爹癞蛤蟆吃天鹅肉。
还说我大字不识几个就会打架滋事,叶大人都被我损了嘉誉。
说一群纨绔子弟和莽夫,不聊诗词歌赋,全是女人酒肉,实在粗俗不堪。
吟打油诗、作丑画来讽刺我。
我不想起争端,不想我娘和他爹有什么交集,不想欺负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秀才。
但这次过分了,说我带的随从缺胳膊瘸腿,丢人现眼。
这我忍不了。
我抱着手走到为首的杨文旭面前。
他们几个迅速靠拢并大声斥责。
「怎么,一言不合就要打人吗?」
「莽夫果然是莽夫。」
「真不愧是土匪的儿子,除了会打人,还会什么?」
我站定,讥诮地问他:「杨公子之所以能在京城舞文弄墨,可有想过是谁的功劳?」
「你在此得意洋洋地炫耀自己会吟几首酸诗,嘲笑我等是莽夫,可有想过,你十岁在学堂之乎者也,边陲上十岁的孩子在沙场血战敌军?」
他们睁大眼,明显不信。
「开、开什么玩笑,十岁上战场,你当战场过家家啊!」
他们不信,甚至大声嘲笑。
好像笑得越大声,他们便越有底气。
小遇他们默默步上前来,冷冷盯着那几个笑得猖狂的公子哥儿。
上过战场的血性和杀气让他们的笑渐渐消失。
「你们不是笑我老带些残缺不全的随从,简直丢人现眼吗?」
我指向小遇:「他今年十五岁,在一场战役中缺了四个手指和左耳。」
我又指向小虎:「他十七岁,十一岁上战场,前年为了突袭敌军粮草,被敌军砍去一条手臂。」
我又指向小刚:「他十五岁,为掩护同袍,腿伤三刀,断了骨头······」
「你瞧,我们明明差不多大,却天差地别。」
「最悲哀的是,这明明是他们英勇无畏、为国为民的功勋,如今却是被你们这些一出生就养尊处优的人嘲笑、践踏的因由。你们,配吗?」
「呸。」我朝他面上唾了一口,不顾他们难堪的神情,回身走向我的马:「上马!」
「是!」
几人翻身上马,整齐划一。
「走,咱不跟他们一群弱鸡玩。」
这些人,都是我答应了要给他们一个安身之所的兄弟。我们曾经出生入死,我不允许任何人说他们一句不是。
14.
一回身,看到挺秀如竹、衣袂飘飘的叶倾。
我勾起嘴角,不屑冷笑:「这是叶大人的回礼吗?」
他抿紧嘴不说话,清亮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我,泛着冷意。
我冷下脸,敷衍地拱手:「小子受教。」
「驾!」
我大喝一声,双腿猛夹马腹。
马儿长嘶,扬蹄狂奔,带起漫天黄沙与叶倾擦身而过。
我真想甩他一马鞭。
算了,终究是我先过分的。
15.
我和叶倾井水不犯河水了。
旁人倒关心起来了。
叶阑问我:「你是被我哥收拾了?」
「什么意思?」
他退了两步,怕被我打似的:「怎么最近不去招惹我哥了?」
「没意思。」
都是一类人,我瞧不上杨文旭之流,也瞧不上叶倾。
之前让他落水的愧疚,也烟消云散了。
你来我往到现在,谁也不欠谁。
但我确实忍不下这口气。
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们床上出现的蛇、老鼠、鸡、鸭、马蜂……
直到公主府莫名出现了许多礼物和道歉的书信,他们的床才干净。
叶倾就算了。
京城那么大,想避开一个人,容易得很。
只是没想到,杨文旭竟然会道歉。
他让人把我请到茶楼,给小遇道歉,给小虎道歉。
然后给我道歉:「周校尉,是小生无状。一切其实出于嫉妒,我虚长你两岁,周校尉却已挣得军功。相比起,我们确实无用。」
这一通郑重其事的道歉,搞得我和小遇小虎浑身不自在,连连说没事没事。
「都是为国效力、为国效力,何况你已经是秀才了,高中状元不是事儿,我娘说犯了错勇敢道歉的都是好孩子……」
乱七八糟说了一串。
和解之后,玩耍的队伍庞大了。
我们带他们上山下河,他们带我们流觞曲水。
16.
一晃到了冬至。
陪我爹娘去护国寺,我娘为着那斋饭来,我爹那臭棋篓子要和他的和尚朋友一决高下。
我百无聊赖,抓了一个小沙弥让他带我在寺里瞎逛。
嘿,就那么凑巧了不是?
叶倾双颊酡红,双眼迷离,在一处僻静的院儿里和一个一身劲装、英姿飒爽的女子缠斗。
我摸出一个铜板,弹出去射中叶倾的左腰,他身子一歪,失了手被那女子一把抓住衣襟。
叶倾不去瞧那女子,反倒诧异望来。
见到是我,羞愤难堪又怨恨异常。
女子侧头见我,警惕收招一退:「少侠意欲何为?」 叶倾踉跄两步站稳,大口喘着粗气,狠狠盯着我不发一言。 我抱着手往院门上一靠:「帮你呢,姑娘,不用谢我。」 「你!」叶倾不可思议。 我指着他,望着那女子龇牙笑道:「要不,我帮你打晕?」 「周雪生!」 叶倾愤怒低吼。 脸也更红了,不知道是不是气的。 眼睛几乎射出寒箭来。 被我拦在身后的小沙弥戳了我的麻筋,挤出来先宣了一声佛号:「施主,佛门重地,不可作恶。」 女子飞走了。 我戳小沙弥的光头,「要你多事,我就应该封了你的嘴。」 小沙弥拂开我的手跑到叶倾面前,扶住他:「叶哥哥,你可还好?」 叶倾绷着脸,抿紧嘴,弓着腰让垂坠的袍子遮住羞耻的部位,努力使自己冷静自持,但是我依然看出了他的艰难隐忍,好似下一刻就要失去理智。 我笑得恶劣:「叶大人,要不要,帮你送到怡红楼去?」 叶倾狠狠喘了两口,目光冰冷,咬牙切齿:「滚!」 「哈哈哈······」 我背着手,大笑离去。 17. 经叶阑的口,才知那女子是什么镖局的。 叶倾当初查案救了她妹子,所以她妹子情根深种。听说她们父亲来提亲,叶倾拒绝了。 她妹子伤心欲绝,茶不思饭不想的,所以她才想了这么个办法。 没多久,那姑娘写了信来替她姐姐道歉,还说无颜再见,自己会到江南外祖家去。 叶阑说,这是第三十二个因他哥而伤心远走的女子。 嚯,叶倾简直是红颜祸水! 可是叶倾变得奇怪了。 看我的眼神像看什么怪物,什么洪水猛兽,一见我就有要躲的意思。 这可真是稀奇。 我这人就是怪脾气,你越躲,我越喜欢在你跟前晃悠。 我娘说过我讨人嫌。 我爹骂我脸皮厚。 赵钰原本跟我不对付,就是这样被我磨好的。 所以我三五不时在叶倾回府路上,龇着大牙吊儿郎当地拦他。 「叶大人,要不要喝杯茶啊?」 「叶大人,芍药灼灼,送你啊!」 「这青蛙眉清目秀的,给你做个伴?」 「叶大人,你看,这鸟会说话!给你解闷儿啊!」 那鸟扑扇着翅膀,声音聒噪刺耳:「美人!美人!大美人!」 起先他以为是偶然,还想装作没看见,想躲过去,我故意挡他几回,他便面色不虞,阴郁又冷淡地看我。 后来,被惹急了红着眼睛冲我嘶吼:「周雪生!你能不能滚远点!」 「你别来烦我!白天烦,晚上烦!」 或者:「你招惹我作甚,你总招惹我作甚!」 他满眼挣扎,神情痛苦纠结,好似已不堪重负。 我觉得这人甚是奇怪。 以前艳若牡丹,灼灼其华,而今整个人像是笼盖了沉沉乌云,其中隐隐霹雳闪电,好像传说故事里那些妖怪要化作人形前的劫难。 难不成,这人反其道而行之,要变妖怪了? 嘿,有趣! 15. 皇后娘娘生辰不准备大办,只是家宴热闹一下就成。 叶倾也在其列。 他母亲是皇后娘娘一母同胞的妹妹。 啧,冤家路窄。 这家宴不只是吃饭,还是要给适龄男女创造机会。 最瞩目的当是叶倾了,话题全绕着他转。 有人说,是该成婚了,像他那么大的,有的都当爹了。 叶倾冷着脸,生人勿近的气场让一些小姑娘用眼刀子剐我。 喔,我先前听到她们聚在一起聊天,说都是因为我,温润儒雅的叶大人才变得如此冷漠孤寒。 我痛心疾首:「就他那模样,各位美丽的姑娘不怕他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吗?可不要被一副好看的皮囊蒙蔽了呀!」 姑娘们回首,惊呼一声纷纷往前疾走两步离我远点。 我:「……」 倒不必如此嫌弃。 我捡起地上的丝帕:「这是哪位小姐的?」 一个小姑娘垂着脑袋上前,飞快地抽走丝帕躲到了人后。 我连人都没看清,只晃眼看到她脸上一抹绯红。 我不伦不类地拱手:「各位姑娘,有所打扰,告辞。」 回身看见叶倾冷得像冰天雪地里一根冰柱杵在一簇红梅之后,双眼寒光湛湛,直直盯着我。 我情不自禁哆嗦了下。 这个叶倾,怎么有点邪门儿? 所以宴上我毫不客气:「叶大人美若天仙,美则美矣,就怕绣花枕头一个,中看不中用啊。」 宴上一静。 皇上对我很是宽容,也不知是不是对我娘过于愧疚,打破寂静问我:「雪生似乎对叶倾颇有微词,为何?」 我双手一摊,耸肩,一副无赖样:「不啊,怎么会有微词,喜欢还来不及呢!舅舅可以理解为小孩子的坏毛病,对于喜欢的东西就是喜欢去招惹。」 场上又是一静。 良久,皇后娘娘试探着又问:「雪生,喜欢倾儿啊?」 我点头,吊儿郎当地说:「喜欢啊,叶大人貌美如花,谁不喜欢?」 就是喜欢恶心他。 哼。 宴会上剩下的人脸色各异,看看我,又看看叶倾。 瞧我的眼神跟瞧什么怪物似的。 席后,我迈着外八步走到叶倾面前,咧着嘴冲叶倾笑:「叶美人如此美艳动人,甚得我心啊。」 叶倾瞳孔骤缩,惊惶不定,扭头就走。 要不是宫中禁止用武,我猜他会用上轻功。 这躲避瘟神似的样子真是让人开怀。 我在他身后哈哈大笑。 16. 坊间不知怎么流出我有龙阳之好的传言来。 因由是看到我去小倌馆了,我成日和男子厮混,还对叶倾痴缠在皇上面前都说喜欢。 这我可就来劲儿了。 我让赵钰他们写酸诗歪词,尤其是男女之间那种情诗给我。 他们以为我喜欢上哪个姑娘了,特别积极。 我收拢几十首,让人每天教一个小孩儿,让他去叶府大门口念。 「周校尉作诗一首赠与侍郎大人!天上织女星,地上痴汉人,门里叶美人,门外倾心人!」 「周校尉作诗一首赠与侍郎大人!有美人兮在楼阁,痴心人兮苦相思,愿美人兮多垂怜,不相离兮至白首。」 很多。 叶阑他们知道我竟然拿他们的诗去调戏叶倾,气得差点把我活埋了。 这下可不得了了。 坐实了我胆大妄为不学无术胡作非为纨绔子弟荤素不忌的名声。 刘夫子一见我就摇头,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失望,班里小男孩儿一见我就躲。 最奇怪的是,有个平时在书院里毫不起眼的书生,送了我一个荷包。 来也匆匆,去也匆匆,扔给我就跑。 我愣了愣神,正打算仔细看看,一股劲风袭来,荷包飞了。 紧接着拳脚迅猛击来。 「竖子敢尔!」 我迅速格挡后退。 「叶倾,你发什么疯!」 叶倾双眼通红,又冷光冽冽,绷着脸,好像我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之事的歹人。 他愤怒指控:「你做了什么不知道?」 我不懂:「我做什么了?」 「周雪生!你负心薄情!」 「……」 啥玩意儿? 叶倾面色一青,狠狠剜我一眼,逃也似的飞掠而去。 …… 堂堂状元郎,也有骂错词儿的时候? 17. 不知道什么时候,我们这群瞎胡闹的队伍里多了叶倾。 问叶阑,他哥一个有官职的跟我们瞎混干什么? 他说不知道。 就,很怪异。 衣饰和举止也和往日不同。 以往都是清淡素色,举止从容。 而今,竟然着了鲜亮的姜黄色,绑了红色的发带,举止尤为……嗯……张扬。 还要与我赛马。 赵钰和杨文旭邀了好些姑娘出游。 雪地里抓兔子和山鸡,凿冰捉鱼,烤野味。 然而,不得不承认,好些姑娘就是冲叶倾来的。 时不时在叶倾面前摔一下,时不时递来烤的鱼啊肉啊的。 叶倾昂着下巴,一脸倨傲,眼神挑衅,说:「周校尉,敢不敢赛一场?」 我:「……」 他是被妖怪附身了吗? 返老还童了吗? 沉稳从容的叶倾哪儿去了? 我讥讽拒绝。 「叶大人,我十六未满,您这二十又三了,不会觉得胜之不武吗?」 这样子,怪吓人的啊…… 叶倾一挑眉,眼中映着万里长空和碧草连天,张扬又美艳:「怎么,周校尉,你这是怕了?」 我斜眼看叶阑,用眼神问他「你哥怎么回事」。 叶倾的马突然走到中间挡住叶阑,冷声道:「比还是不比?」 我:「比。」 我打马走到起点,边吆喝赵钰和李静松,「嘿!过来,老规矩!」 不管叶倾要做什么妖,要死一起死啊! 小遇和小虎拉了根长绳。 叶阑也畏畏缩缩四打马到李静松身边。 杨文旭不知道抽什么疯,也来了。 小刚高喝一声「跑」,小遇和小虎同时放绳。 我猛地一抖缰绳:「驾!」 马儿长嘶,撒蹄狂奔。 随着马儿加速,劲风从我耳边掠过,呼呼风声紧。 叶倾的马在我前方一点,整个人躬成拉满的弓,黑发和红色发带在空中狂舞。 我将马鞭在空中甩出噼啪响声,高喊:「哟嗬!跑起来!」 我缓缓俯在马背上,一夹马肚,马儿扬蹄狂奔。 我仿佛又置身漫天黄沙场,战马嘶鸣时。 金戈铁马,刀剑相击,杀声震天响。 我输了,我故意的。 我正要和叶倾随便恭维几句,赵钰突然从自己的马跃到我的马上,坐在我身后扯过缰绳:「走,哥哥带你猎狍子去呀!」 我吓一激灵。 「吓我一跳,能不突然发疯不?」 我立即向后撞他两肘子。 他三两下格挡回来。 「你就说去不去吧,静松也去。」 「去,怎么不去。」我朝叶倾拱手,「叶大人棋高一着,小子佩服!」 叶倾却绷着脸,眼神发凉,好似不大高兴。 我不大理解。 这人真是怪哉,自己要赛马,赢了还拉长个脸。 不过肯定跟我没关系。 「先走一步。」我夺过缰绳,扭身出手横挥,「滚回你马背上去!」 跑马过了瘾,我要去猎狍子了! 猎个屁的狍子! 赵钰喊我们来看他喜欢的姑娘! 就是那个圆脸杏眼让我不许妄想叶倾那个! 我和李静松小遇他们蹲在树丛后冻得瑟瑟发抖。 赵钰和那林家小姑娘谈笑风生,殷勤备至。 一会儿手炉,一会儿披风,一会儿从衣襟里掏出小零嘴。 那小姑娘还让赵钰不要跟我玩儿,说我纨绔子弟,胡作为非不是什么好东西。 赵钰那厮连连点头,连连附和:「我爹管得严,不让我和不三不四的人玩儿。」 我和李静松面面相觑。 18. 小姑娘一走,我和李静松扑出去一个勒脖子一个挠痒痒。 「不三不四?谁不三不四?」 李静松又要谨防他乱踢乱蹬,又要使劲挠他:「见色忘友!」 结果赵钰说:「李静松,如果你还想和贤王爷家结亲,可得离周雪生远点!云湘郡主可不待见周雪生!」 「好啊!合着我碍你俩姻缘了是吧?」我加大力道勒着赵钰的脖子,喊小遇小虎他们过来。 「给我弄他们!」 七八个人扭打成一团,并且开始使出下三滥的打法。 「你们在做什么!」 突然一声威严十足的厉斥如晴空一炸雷。 惊得人头皮发麻。 我们自觉纷纷停手。 就见叶倾美丽绝艳的脸冰霜满布,目眦欲裂,眼中凝聚着狂怒。 我收回扯李静松衣襟的手,赵钰也松开我的腰带,李静松放开赵钰的裤子。 几个帮手也收手站好。 年龄最大的赵钰被我们推出去:「额,叶大人,我们——」 被叶倾怒骂打断:「成何体统!都是有头有脸的世家公子,竟然如此······如此胡闹!给旁人看了去岂不笑掉大牙?」 「……」 虽然莫名其妙,但是乖乖听训是上上策。 最后,叶倾怒而甩袖离去。 19. 从那以后,他不参与我们的行动了,我们自在了许多。 临近过年,我们也被拘在家里,跟着长辈送年礼,参加各种席宴,没机会出去胡闹了。 过年宫里办了大宴,山珍海味,歌舞表演,烟花。言笑晏晏,一派国泰民安。 皇帝舅舅说,过完年各家把读书的都管好,好好准备秋闱。 又特意点了我:「雪生今次可要参与?」 「舅舅,我字还没认全呢。」 舅舅眼睛一亮:「那敢情好,让叶倾好好教教你,你们俩也别针锋相对了。」 「舅——」 我娘掐了我一把:「还不谢谢你舅舅!」 我对上我娘威胁意味甚浓的眼睛,只得不情不愿地起身:「多谢舅舅,我一定好生学。」 我舅舅笑眯眯道:「快去给叶大人敬酒啊。」 「……」 我娘又掐了我一把,低声诱哄:「给你一百两。」 我咬咬牙,端着杯子走到叶倾的桌前:「叶大人,今后小子劳您费心了,小子一定好好学。」 叶倾又是曾经那个温文尔雅的叶大人了,举手投足都是气派。 难不成,真的蜕变成妖怪了? 叶倾直直盯着我,深渊似的眼神,怪瘆人的。 他慢条斯理地举杯与我的轻轻碰了一下:「荣幸之至。」 我吓得心脏紧缩,一口喝干酒,赶紧回了我的座位。 背上竟然被他盯出灼热感。 这个叶倾,越来越邪门儿了。 不过,皇帝舅舅真是厉害,一招就破了我和叶倾不清不楚的谣言,挽回了他的官员的名声。 20. 过完年我十六了,竟然来了葵水。 我蹲着马步,裤子滴着血,跟我爹面面相觑。 紧接着他嚎叫出声:「夫人!夫人!咱儿子流血了!」 幸而在内院,知晓的人除了我娘的奶嬷嬷就没了。 我爹娘虽然不细致,但我的院儿在爹娘隔壁,而且只有我,一个随从都没有。 美其名曰不要贪图享乐。 小遇他们在前院,无事不会到内院来。我叫他们,才会跟我出门。 孔嬷嬷知晓我是女子便一副魂飞天外的模样。 「嬷嬷?」我在她眼前晃手,「嬷嬷?」 「哎?哎,公、不是,小姐,老奴……」嬷嬷很慌张。 我觉得好笑,拍她肩膀:「就叫我公子呗,我听得顺耳。」 教完我一些女子的事,回身孔嬷嬷把我爹娘骂得狗血淋头。 说:「好好一个小姑娘养成这般模样,以后还怎么嫁人?」 「十六岁了才来葵水,胸口还未发育,这不就是一直养得不精细吗?以后可还怎么生养孩子?」 我爹说:「还不一定能嫁得出去呢。」 孔嬷嬷被气得直翻白眼,瞪着我娘:「公主,您是当娘的,当年先皇先皇后可是这么养您的?」 我娘撇嘴:「大不了招婿入赘,有什么关系。」 孔嬷嬷终于被那两口子气昏过去了。 一顿忙活,孔嬷嬷醒来抓着我的手流眼泪:「可怜的孩子。」 我只好应和着苦兮兮地点头。 我可没觉着哪里可怜。 比起京城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学女诫背女德的闺阁小姐们,我可简直幸福到无与伦比。 一辈子男装,也没什么不好。 自由自在,随心所欲。 相关Tags:幸福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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