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涵柳厉阳彦是什么小说-叶涵柳厉阳彦小说完整版最新阅读
医院。
厉阳彦赶来时,叶涵柳手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。
所幸当时她及时躲开了,只是手背划了一道。
厉阳彦紧张的看着她:“没事吧。”
叶涵柳弯起嘴角:“没事。”
厉阳彦看着她的笑,心里却一咯噔。
这是她惯常给别人看的表情面具。
厉阳彦语气凝重起来:“怎么了?”
他想问的是她遇到了什么事,可叶涵柳顾左右而言他。
“我真的没事。”叶涵柳反而安慰他,“你看,马上就能好,不碍事。”
厉阳彦望着她的眼底,那里一片死寂。
一个再好的医生,如果病人捂着伤口,那么就无法根治。
“叶涵柳,”厉阳彦蹲下身,与她平视。
“肉体的伤,伤口和愈合都能看到,但心里伤,别人是看不见的。”
“你不说出来,它会溃烂最后积淤成一汪污血,让你不治而亡。”
叶涵柳怔了一瞬,嘴角更深了:“不用担心我,我很好。”
叶涵柳把心里那扇门紧紧的闭着,厉阳彦只能在门外干着急。
他想了想,不容拒绝的说:“好,那以后我来接你下班。” 这天后,厉阳彦每天都按时来接叶涵柳。 所以他不难注意到,叶涵柳总是会时不时看向宴非白。 他劝慰:“别时容易见时难,既然放不下他,就别放了。” 叶涵柳只笑着说:“我放下了,真的。” 一门之隔,宴非白攥紧拳,随即转身大步离开。 酒吧。 宴非白趴在吧台,眼睛发红。 叶涵柳冰凉的语气像魔咒回荡在他脑子里。 他咬着牙想:叶涵柳凭什么说她放下了,她有什么资格说放下! 酒,一杯接一杯灌着进喉里。 不多时,宴非白便神志模糊起来。 刘雨桐戴着口罩匆匆赶来,她扶起宴非白,却听见他嘴里在絮絮低喃着“叶涵柳”! 她一怔,宴非白抬起头,随即一把推开她,眼里是毫不遮掩的厌弃。 “滚开。” 说罢,自己踉跄离开。 刘雨桐留在原地,狠狠抠着指甲,眼神疯狂。 街边小巷,杨守仁被人从餐馆里扔出来,他骂骂咧咧的站起身。 转身,一个戴口罩的女人正看着他。 刘雨桐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,扔到他面前。 “按我说的做,这些就都是你的。” 杨守仁捡起信封拆开,顿时眼冒精光,连连点头。 精神病院。 呆坐的童母听见门开的声音,缓缓的转过头去。 看见来人后,骤然浑身发抖。 她惊惧的指着他,颤声喊道:“你,你,是你!” 杨守仁满脸嫌弃的看着疯癫的童母,语气奚落。 “岳母,不就是知道了我没钱没房,也不是国企的,怎么就把自己逼疯了呢?” 童母急促的呼吸着,似乎下一秒就要背过气。 杨守仁哈哈笑着:“不过岳母您放心,你既然把女儿嫁给我,那就算死我也会带着她,反正你在这里,她肯定逃不掉。” 童母猛地蹲下抱着头,撕扯着自己的头发,发出痛苦的呜咽。 护工见状,连忙将杨守仁赶了出去。 剧院,练舞室。 叶涵柳正在热身,眼前突然递来一个纸袋。 同事笑着说:“这是我女儿亲手做的。” 纸袋里的饼干歪歪扭扭,但同事一脸满足幸福。 叶涵柳恍惚想起自己的母亲。 她长这么大,还没有给她做过一顿饭…… 下了班,她和厉阳彦去超市买了菜和馄饨皮。 回到家,折腾了许久,她才挑出几个好看的煮了装进保温桶。 第十章 你母亲死了 精神病院。 叶涵柳小心翼翼推开房门:“妈。” 她局促的站在门口,等着女人暴雨般的爆发。 可女童母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,问道:“你怎么来了?” 叶涵柳怔怔看着母亲,眼眶逐渐通红。 眼前的女人没有歇斯底里的癫狂,也没有扑过来撕打。 她手足无措的捧着保温桶端给童母,哽咽着说:“我,我包了馄饨,想给您尝一尝。” 她看着童母注视着自己手背的伤口,连忙说:“走路不小心划的,已经好了。” 童母抚摸着她手背的伤疤,一路摸到她的脸。 看着叶涵柳陷下去的脸颊,眼里泛着泪光。 “瘦了。” 叶涵柳喉头一哽,扯出一个难看的笑。 安慰道:“没有,跳舞要保持身材呢。” 童母没有再说话。 只接过碗,好像在吃什么山珍海味一般,细细品尝着。 叶涵柳坐在一旁,觉得此刻就像一场梦。 可饭永远有吃完的时候,探视的时间也到了。 叶涵柳一步三回头,站在门口,不愿再走。 她与童母对视了许久,忽然笑了:“妈,好好治疗,咱们就可以回家了。” 这是她这5年来,第一次真正的笑。 童母鼻子一酸,走上前,忽的抱住了她。 叶涵柳瞪大了眼睛——这是童母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主动抱她。 她听见母亲在耳边轻声说:“你是个好孩子。” 叶涵柳的眼泪瞬间如脱了线的珠子。 回到家,叶涵柳吃了药躺在床上,五年来第一次没有梦到一片黑暗。 隔天一早。 叶涵柳起床,给自己倒了一杯水。 突然,手机响了。 她心脏猛的一跳,水杯从掌心掉落。 “啪!” 碎裂一地。 叶涵柳一颤,心口却不知为何闷得发疼。 顾不上地上的碎玻璃,她连忙接通电话。 那头的声音却像惊雷,劈在她耳膜上。 “童小姐,很抱歉,你母亲昨天晚上自杀身亡了。” …… 葬礼处理得很快,不过三天就结束了。 叶涵柳抱着骨灰盒回到自己家。 却在小区门口,又一次看见了杨守仁。 看见叶涵柳,他如狼见了肉冲上来。 叶涵柳被吓得站在原地死死抱住盒子。 幸好,厉阳彦一直跟着她,上前将人赶走。 杨守仁却嚣张无比:“叶涵柳,你别想能逃过!我会纠缠你到死!” 谩骂渐远。 叶涵柳蹲下身子,眼前一片眩晕:是了,她最该死,她死了世界就清静了。 剧院,舞台上。 宴非白明天就要走了,大家都围成一团,热闹的给他送花合照。 叶涵柳站在人群之外,遥遥看着中心的宴非白,许久,转头消失在了幕布之后。 宴非白再抬头,不见叶涵柳,嘴角缓缓沉了下来,眼神深邃。 第二天。 叶涵柳换上了她最美的新衣服,是一件白色长裙。 她还化了一个精致的妆,对着镜子调整了许久的笑容。 她今天要去给宴非白送行。 出租车里,叶涵柳抱着一束火焰的红玫瑰,眼睛定定看着窗外。 电话响起,是厉阳彦。 他小心翼翼的问:“你现在在哪?” 叶涵柳的语气丝毫没有异常:“我准备去舞蹈室练舞,晚上才回来,今天就不用来接我了。” 又聊了几句,厉阳彦才勉强答应了。 叶涵柳看着黑掉的屏幕,眼神黯然。 走进机场。 叶涵柳抱着花束,紧张的检查了裙子和妆容。 最后她挂着笑向值机岛走去。 今天,她要和宴非白做一次完美的道别。 第十一章 再见了 很快,她就看见了宴非白的身影。 叶涵柳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脚步,像飞蛾扑火般。 越来越近,越来越近,她张开嘴想要呼喊宴非白的名字。 “嘭!” 突然,一个小孩撞了上来,他手里的橙汁尽数泼在叶涵柳的裙上。 小孩吓得哇哇大哭,孩子母亲说了一句对不起,便匆匆抱着孩子走了。 叶涵柳如同定住了一般,看着白色裙子上逐渐晕开的橙黄。 良久,她才反应过来。 她颤抖着扯出纸巾,神经质般擦拭着污渍。 嘴唇颤动着:“不行不行……为什么擦不掉,怎么擦不掉……” 她用光了一整包纸,手都挫红了,可污渍仍在。 她无措的站在原地,裙上肮脏的污渍像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。 叶涵柳脆弱的神经瞬间崩塌。 她抬头,看见宴非白正四处张望着。 就在两人视线即将相触时,叶涵柳仓惶的转身就走。 她越走越快,最后,甚至用力的跑了起来! 值机岛,宴非白皱眉看着那个远走的背影。 会是她吗…… 随即广播的声音打断了他的疑虑,他递过票办理值机。 叶涵柳狂奔出了机场,死死掐着手里的纸巾。 不远处,一架飞机缓缓上升,巨大的破空声响彻云霄。 她怔怔的看着,灿烂的阳光照在她苍白的手上,没有一丝温度。 良久,她收回视线,拦下了一辆车。 宴非白家,门紧闭着。 叶涵柳把花轻轻放在门口,低垂着眼。 “再见了,宴非白。” “对不起,还有谢谢你。” 我当年不是真心说分手让你伤心的,对不起。 那三年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,谢谢你。 叶涵柳蹲下身,轻轻吻了吻娇艳欲滴的花瓣。 眼泪骤然落下,滴在花瓣上。 圣花公寓。 叶涵柳回到了自己家,深幽的眼眸没有一丝光。 她拧开了灶火,打开音乐,关好每一扇窗。 仔细检查无误后,她珍重的换上了和宴非白第一次跳舞时穿的红色舞裙。 叶涵柳一手揽着宴非白送的布朗熊,一只手虚虚的搭在空中,翩翩起舞。 悠扬的提琴声洒在房间里,空气中弥漫着异样的味道。 她轻飘飘的倒在了地上,意识开始昏沉。 叶涵柳眼前一片虚无,常年因为抑郁而沉重的心,忽的一松。 她马上就要死了。 意识逐渐溃散间,她看到了她的母亲。 蹲下来摸着自己的头,说“辛苦了,睡吧。” 叶涵柳愣愣的看着她,眼泪流了下来。 听话的闭上了眼睛,再也没睁开。 窗外,天气正好,阳光暖暖的照进屋内。 室内,一片静谧。 机场。 宴非白的航班晚点了,朋友打来电话。 “快到了吗?那个你特地叫我买的,布朗熊的限量款收到了吗?” 宴非白眼神闪了闪,“嗯”了一声,不知回答的哪个问题。 恰好广播响起:“女士们,先生们,A1690次航班开始登机,请乘坐…….” 等待许久的乘客纷纷从他身边走过,他提起行李,跟着人群往前走。 “唉……”朋友也听到了广播,叹了一口气,“你明明就是忘不了她,何必呢?” 宴非白眼神幽深,脚步未停。 朋友感慨:“你要知道有些人一旦错过,不是生离就是死别。” “你们已经错过了五年,别再继续错过了,我不想你后悔。” 心脏这时猛地一滞,宴非白顿住了脚步,身后的行人陆续撞过他。 几息后,他突然转头,逆流穿行。 他挂了电话,咬牙暗自想:就去道个别,道完别就跟她再无瓜葛。 随即又唾弃自己:宴非白,你到底有没有尊严! 一路上,宴非白心口莫名发闷,他按着胸口,眉头紧皱。 直到的士开到叶涵柳家楼下,他看见拉起的警戒线,刺耳叫嚣着的救护车。 心脏更是突然剧烈跳动起来。 他走近拥挤的人群,只言片语落进耳里。 “听说是个年轻的姑娘。” “也是可怜,想不开自杀,估计是救不回了……” 宴非白脑袋忽的一片空白,定在那里。 楼里正抬出一副担架,入眼的是一抹鲜红的衣角。 突然,他扔下行礼,往警示条里挤。 “喂!干什么!”JC急忙拉住他,却反而被他往里面拉了几步。 担架向他们抬来,露出宴非白无比熟悉的脸。 只是脸色青灰,没有一丝生气。 宴非白的力气在此刻全部抽离。 周边的声音瞬间消失。 “铮。” 从天际传来一声巨响,是宴非白脑海神经断掉的声音。 第十二章 恍恍惚惚 医院。 手术室的亮起红灯,刺眼夺目,像是在魔鬼的眼睛。 在嘲笑众人,里面的人,生死就在它喜怒的一瞬。 厉阳彦气喘吁吁赶到时,叶涵柳已经推进手术室三个小时了。 他看到守在门口的宴非白,形容狼狈。眼球血丝充盈,面孔麻木。 厉阳彦脱力般坐到他的对面,沉沉的的低下头。他下意识掏出烟,想起这是医院,又放了回去。 他捏着烟盒,忽然笑了。 “是了,今天是你要走的日子,怪不得,怪不得……” 宴非白抬起头,盯着厉阳彦,声音嘶哑。 “什么意思?” 厉阳彦不答,只仰靠在椅背,侧头定定的看着那盏红灯。 宴非白攥紧了拳,走到他面前又问了一遍:“什么意思。” 厉阳彦这才看着他,虽然他是坐着,但眼神却是怜悯。 “你知道她死于什么吗?一氧化碳,简单来说就是煤气中毒。” “她还担心会引起火灾,定时给JC发了报警电话,这个傻瓜。” 他听着宴非白的呼吸声粗重了起来,继续说:“她总是这样,要考虑很多事情,可总是忘了考虑自己。” 厉阳彦眼睛红了,忽然哑声问道:“你知道吗?她妈前几天死了。” 宴非白猛地一震,眼前出现了那个刻薄的女人。他拢共见过她两次,都是不好的印象。 但是叶涵柳很爱她。 “所以呢。”宴非白反问,“你刚刚说的‘怪不得’是什么意思?” 厉阳彦站了起来,他直视着宴非白的眼睛,似乎是要望进他的心里。 “现在,你是以什么身份来问我?” 宴非白目光一颤,嘴唇微动,却是只字都未说。 厉阳彦“呵”了一声,尽显嘲讽。“既然什么都不是,我为什么要告诉你?” 告诉你,其实她爱你,从未放下你吗? 厉阳彦错开眼,看向手术室,仿佛与手术台上叶涵柳遥遥相望。眼里泛起泪,自作主张的替她做了选择。 “她现在生死未卜,你也不怕她再缠着你了,你可以放心的走了。” “就这样分割两地,老死不相往来,挺好的。” 厉阳彦的话重重的砸在宴非白的心上,他倒退了两步。 什么叫可以放心的走了?什么叫做老死不相往来?凭什么每次都是别人给他做决定!? 宴非白咬着牙:“你又是谁,我们的事轮得到你管?” 厉阳彦深深看了他一眼。“宴先生,我没有想要插手你的事。” “但是叶涵柳是我的师妹,作为家人,我不想看到你在这里。” 宴非白冷笑了一声,“师妹?晚上住在你家的师妹?” 厉阳彦听着他讥讽的语气,怒意忽的涌上心头。 他揪着宴非白的衣领,寒声质问。 “我跟我母亲——叶涵柳的老师,住同一栋楼,她是一个人住在我家。” “这五年你都不知道她是怎么过来的!我们小心翼翼的护着她,捧着她,生怕她摔碎了。” “结果你一出现,短短一个月她就躺进了医院!” “你凭什么质问她?宴非白,你的狂妄自大真是令人可悲。” 厉阳彦愈发大的声音引来了护士,她皱着眉提醒:“医院里请保持安静。” 厉阳彦低着头,沉沉的喘着粗气。 良久,他才松开手,退回椅子上。 头也不抬,对宴非白说:“你走吧,她不会想看到你的。” 后者神情呆滞,刚刚的话,如同狂风暴雨击打在宴非白身上。 他被这冬日的骤雨打湿,冻结,无法思考。 厉阳彦最后的话,像一句魔咒,将宴非白最后一点理智彻底打碎。 他拖着步子,缓缓的转身。 身后那盏灯,此时像只哀伤的眼睛,注视着宴非白消失在走廊里。 第十三章 娃娃 宴非白恍恍惚惚的走着,在看到门口的花束时,才反应过来到家了。 他以为又是刘雨桐送的,下意识拿起来就要扔掉。 却看到了里面纸片上隽秀的字迹——叶涵柳的笔迹。 他怔在门口,不由自主的伸手将纸片取了下来。 “祝你永远幸福,再见。” 宴非白轻声念了出来,眼泪恍然掉落。 他想起了,原来在机场看到的背影,真的是叶涵柳。 他看着玫瑰上还残留着水滴,不由自主的去触碰,水滴很快消融在他指尖。 忽的,他掉头跑了起来,奔向一个他现在很想去的地方。 圣花公寓。 宴非白托人帮忙,让物业带他去了叶涵柳的家 叶涵柳的小公寓门被推开,站在门口就将整个房间净收眼底。 窗户大开,空气里飘散着浓重的消毒水的味道。 物业告诉他:“警方当场就确定了是自杀,当时门窗封得死死的,不留一丝缝隙,火就开在那儿干烧。” 随即叹了一口气,语气带着惋惜。 “煤气中毒需要很长的时间,如果心里有点犹豫,完全是可以跑出来的。” “肯定已经是死意已决,万念俱灰了,所以才会一点挣扎也没有。” 大叔手又在虚空中,朝客厅地面画了一个圈。 “她就躺在这里,手里抱着那个娃娃。” 又指了指倒在地上的布朗熊,接着,物业大叔喃喃的闭上了嘴。 因为眼前的男人突然被一股巨大的哀伤笼罩,身体里的难过从眼睛里溢了出来,让人看了忍不住伤心。 这个人是大老板指明特意关照的朋友,于是他也不多说。 只说了句“我明天再来锁门”,便走了。 宴非白走进房间,捧起歪倒在地的布朗熊,拍了拍它身上的灰。 抱着它躺在了地上,蜷缩在叶涵柳倒下的位置。 假装地上还有她体温的残留。 物业大叔描述的场景,仿佛历历在目,尽数出现他眼前。 心痛如绞都不足以形容他现在的痛。 “自杀?万念俱灰?死意已决?” 宴非白声音嘶哑。 “你不是应该过得很好么,像你这种擅长玩弄人心的女人怎么会自杀呢?” 他闭上眼睛,脸贴在地上,竟就这般在地上睡了一夜。 隔日,清晨。 阳光打在眼睛上,宴非白睁开眼,眼里全是血丝。 他做了一夜的梦,梦见叶涵柳就坐在他眼前。 他慌忙想去抱她,可是无论如何都到不了她的身边。 直到精疲力尽的跪在地上,他才发现叶涵柳神情悲凉,嘴唇张合,似乎在跟他说些什么。 可是自己什么都听不到。 碰不到,听不见。 宴非白跪在她面前,怔怔的落了一夜的泪。 坐起身,头痛欲裂,可他浑不在意。 掏出手机给朋友打电话,一边无意识的在房间里走动。 指尖从粉色的花瓶抚到白色的床单,每一处似乎难呢过感受到叶涵柳的存在。 电话通了。 宴非白的声音听起来,像是砂纸摩擦般粗粝。 “我暂时不回英国了。” 朋友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,随即兴奋的说:“哟,看来事情有转折咯?” 宴非白心一刺,面无表情的挂了电话。 他的目光在房间里环视了一圈,定在了书桌上的相框上。 那是自己大学毕业时的照片。 他拿起来,相框很光滑,是有人时时刻刻抚摸才会变成这样。 宴非白眼神黯了下来,他伸出手摸了一下,相框后的板子掉了。 相框背后的板子掉落,连带着相片一起散在桌上。 忽然,宴非白瞳孔一缩。 桌上躺在两张照片,另一张照片原来夹在毕业照后面。 ——是他和刘雨桐一起照的博士毕业照。 可他根本就没有跟刘雨桐照过相。 宴非白紧紧捏着照片,眼神突然冷了下来。 “刘雨桐。” 第十四章 歇斯底里 刘雨桐这些年干的,疯狂的事情数不胜数。 宴非白几乎毫不犹豫就确定,这就是她寄给叶涵柳的照片。 他立刻冲了出去,被风卷起的衣角都带着怒气。 剧组,片场 “非白!” 刘雨桐刚结束拍摄,就看见宴非白站在导演旁边,立即兴奋的跑过去。 宴非白拉着她的手腕,转身往房车里走。 “嘭!” 宴非白将刘雨桐甩进车内,关上门,把照片狠狠摔在她身上。 “为什么要去找她?” 刘雨桐斜倒在地,吃痛的捂着胳膊。 她盯着掉在地上照片,眼神逐渐华为凶狠。 “她不该出现在你面前!她凭什么一出现就夺走了你全部的目光!?” 她抬起头冲宴非白锐声大喊:“你明明就是我的!!” 宴非白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模样,只觉得恐怖和厌恶。 “我跟你从来就没有任何关系。” 这四年,刘雨桐臆想着自己是宴非白的女友。 接近他的好友,收集他的信息。 不论他换多少个手机号,第二天刘雨桐总能知道。 不论他去哪,不用几个小时刘雨桐就会出现在她身边。 每一桩每一件,都令人发指。 宴非白不在意她疯狂的行为,所以以无视的态度对待。 但现在牵扯到叶涵柳,他不能再忍。 宴非白冷眼看着,眼神恨不得能如锋利的刀片,刀刀剜在刘雨桐身上。 “你出现在我眼前,只会让我感到无限的恶心。” “非白,非白。”刘雨桐膝盖挪到宴非白身边,“那一天是你救了我,如果你不喜欢我,为什么会救我?” 宴非白迅速退开,离她远远的。 “那晚只不过是我喝醉了,把你当成了叶涵柳,不然我看都不会看你一眼!” 刘雨桐扑了个空,倒在了地上。 她凄苦的看着宴非白的鞋尖。 “我爱了你四年,每一天,每一分钟我想的都是你,为什么你只看得到叶涵柳!?” 宴非白毫不留情的开口打断了她的话:“因为你是个疯子。” 刘雨桐被他冰冷的声音刺得一怔,半晌,她突然狂笑起来。 “我是疯子?哈哈哈哈哈哈哈哈!” 刘雨桐婀娜多姿的站了起来,将额前的头发别在耳后。 “是啊,我是疯子,所以我跟她说让她滚,所以我在网上说她的坏话,让我的粉丝网暴她,所以我才让她去死。” “我要她死!你身边只能有我一个人!” “额……!” 宴非白狠狠的掐着刘雨桐的脸颊,眼里的怒火恨不得如有实质,将刘雨桐原地焚烧殆尽。 刘雨桐美艳的脸瞬间扭曲,只剩狰狞与痛苦。 宴非白的手掌渐渐缩拢,在这一瞬,他眼里的杀意毫不遮掩。 就连刘雨桐也没有见过这般的宴非白,下意识的想要往后缩,想要逃。 宴非白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理智,才控制住怒火,松开了手。 他看着跌坐在地的刘雨桐,声音如冰川最深处的冰块,能割破肌肤,鲜血直流。 “你对她做的,我会加倍还到你身上。” 说完,宴非白连余光都没看她,径直走了。 刘雨桐看着他的背影,指甲死死抠着地面,眼神阴毒。 沙发里,一枚小小的录音机闪着红点。 忠实的将所有对话都记录了下来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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