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互换如玉
我将宴会上的经历说给祝云清听。 问她:「离不离?」 对方苦笑:「我本想着劝你。却没想,反而劝了我自己。」「那柳青青怀孕了?」祝云清问我。 「嗯。」我应了声,「三个月。」 下午回来,宋狄慌里慌张地带柳青青回了听云轩。 接着就是络绎不绝的郎中和嬷嬷。 毕竟是府中第一个孩子,那边刚有了消息,就传得沸沸扬扬的。 据说已经怀了三个月,扎胎扎得很是安稳。 听得这话,我不由得松了一口气。 毕竟前日早上,我还硬是拉着柳青青舞了一早上的鞭子。 柳青青可恨,但稚子无辜。 可松了一口气之后,我又隐隐觉得愧疚。 对祝云清愧疚。 人家都舞到她面前来了,我这个和她统一战线的,却还在为自己没有伤害人家而松一口气。 但祝云清显然没有感觉到我的情绪。 或者说,她根本没有空感受我的情绪:「两个月前,天气骤凉,我托人为他寄去冬衣。他说想我念我,夜不能眠。」 我:…… 「离不离离不离?」我深吸一口气,「再不离我自己找辆马车,送我到边疆去!」 「离。」她回我道,「但世家大族,说和离,谈何容易?」 我知道世家大族说和离不容易。 自己找辆马车,送自己回边疆,也不过是说说而已。 但是—— 我劝祝云清:「他如今有了心仪之人,对方又怀了孕,和离虽难,但有转机,端看你自己的心意。」 「你不懂,真正难的地方不在于宋狄,而在我的父亲。」 你父亲那里有何难的? 我想反问她。 但想到她父亲的德行,悻悻住了嘴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