热点小说榜单推荐暮晚摇言殇
“因为凤家如今只能自救。”暮晚摇嗯了一声,“不过本宫忽然想到一个问题。” 言殇道:“殿下请说。” “父皇一直害怕自己的身份被揭露出来,虽说知道当年真相的人不算少,除了太后和凤国舅之外,如今又多了一个你和一个我,可到底缺乏决定性的证据。”暮晚摇目光微抬,看向言殇,“如果太后忽然病重身亡,那算不算是死无对证?只有太后这个母亲揭穿儿子的身份才有说服力,其他人若敢胡言乱语,完全可以当做是造谣皇族血脉,这样皇帝就有了诛杀的借口。” 言殇缓缓点头:“殿下说的对。” “所以……” “皇上得知真相之前,凤家就已经在太后身边安排了高手保护,刺杀和下毒都行不通。”言殇淡淡说道,“皇上就算想灭口,也找不到机会,况且弑母是十恶不赦的大罪,皇上不敢冒这个险。” 弑母乃是大罪,稍有不慎就会引起天下讨伐,就算是九五之尊也不能做下这样的恶,除非能一击得手,造成意外身亡或者病故的假象,且让人察觉不到丝毫破绽,否则皇帝绝不敢轻易下手。 暮晚摇沉吟:“这么说来,凤家的低调只是表面上的,暗中培植的势力依然不容小觑。” 言殇缓缓点头:“嗯。” 第70章刺青,她的名字 因为白天发生的事情太多,且件件都是当下他们需要深思的事情,这一晚暮晚摇跟言殇聊得有些晚,直到子时将过才睡下。 次日一早,天方亮暮晚摇就醒了过来,睁开眼看见床边多了一道人影,暮晚摇着实一懵。 “殿下再多睡一会儿吧。”言殇站在床前,“昨晚睡得晚。” 暮晚摇这才想起来,轻吁一口气,缓缓坐起身:“睡不着了。” 言殇转身去给她拿来衣裳,暮晚摇边起身更衣,边随口问道:“冷月和冷霜不在?” “殿下不想要属下伺候?”言殇动作一顿。 这话问得有点奇怪。 伺候公主的都是侍女,哪有男子贴身伺候的?不过暮晚摇见言殇随时可能黯然退出去的表情,话到嘴边却是改成了:“倒也不是。” “属下不会越矩。”言殇低声道,“若是殿下不喜欢,属下就让冷月进来伺候。” 暮晚摇想告诉他这样已经越矩了,不过他都已经成了她的私人暗影卫,其他的好像都已无关紧要。 “不用穿得太正式。”她说道,“今天我们不出门,穿宽松轻便一点,方便做事。” “是。” 接下来更衣洗漱,梳妆打扮,简单忙完之后,冷月带着侍女就把早膳准备好了,一盘盘摆在了膳桌上。 暮晚摇和言殇坐下来用膳,膳后言殇准备好针和墨,自去洗了个澡,穿一件单衣走进来。 暮晚摇看着他:“可以开始了?” “嗯。” 暮晚摇于是去洗净双手,在梨花木凳子上坐下了,旁边的案桌上摆放着刺青所需之物,言殇在暮晚摇面前背对着跪坐下来,脱去上衣,露出线条流畅的脊背,瘦削结实的身体在眼前展露无遗。 身体微微前倾,方便暮晚摇动手。 旁边案台上点了一盏灯,暮晚摇先用烈酒在他白皙结实的肩背上擦拭一遍,然后才拿起笔在其上写下“子姝”两个字,原本是想写在中间的,然而落笔之时,暮晚摇不知忽然想到了什么,笔尖稍稍移了一下,把字写在了左边肩背位置。 刺青是个需要绝对安静的过程。 冷月和冷霜守在殿外,暮晚摇事先交代过,今日之内,不许任何人过来打扰她。 “殿下不用太紧张。”言殇背对着子姝跪坐着,声音听着沉稳平静,“刺青很简单,牢中有犯人需要在脸上刺字,狱卒都是直接上手——” “你又不是犯人。”暮晚摇声音淡定,把针在火上烤了烤,点了墨,认真而专注地开始刺字,“有点疼,你忍着。” 言殇不怕疼。 暗影阁那些年非人般的残酷训练他都熬过来了,这点疼痛怎么会放在心上? 他只是…… 微微敛眸,言殇沉默地感受着那双柔弱纤细的手在自己脊背上动作,针尖刺入肌肤带起的密密刺痛尚不敌她那双手带给他的感觉来得深。 两个字刺完所需要的时间其实不长,半个时辰就可以结束,可他却希望这个过程可以持续得更久一点。 殿内一片静谧祥和。 整个刺青的过程都很安静,没人说话,暮晚摇专注地做着自己的事情,细致且小心,时刻不忘关注着言殇的反应,见他真的没有流露出太过明显的疼痛表情,才放心大胆地继续完成手上的动作。 热点小说榜单推荐暮晚摇言殇-暮晚摇言殇全文免费阅读刺完之后,把干净的白色软布放在掺了药物的水里浸泡,拧干,轻轻擦拭。 暮晚摇安静地看着他肩背上自己亲手刺下的两个字,恍惚间有一种这个人已真正属于她的微妙感觉。 “言殇。”她鬼使神差般开始,“身上刺了本宫的名字,以后你就是本宫的人了,这辈子不许喜欢上别的女子,不许做惹本宫不高兴的事情,一辈子忠诚于本宫,至死不许反悔。” 言殇挺直脊背,转身跪下,声音沉着平稳:“属下不会背叛殿下,不会做惹殿下不高兴的事情,此生唯殿下之命是从,绝不反悔。” 暮晚摇于是就看见了他平坦的胸膛,那一瞬间,她居然在考虑是该移开视线还是就这么欣赏一番,然而待她视线落在他胸前那些年代已久的伤痕上,面上再也没了轻松闲适的神色,取而代之的是久久的沉默。 纤细素手轻抚着他身上这一道几乎贯穿了胸部到腹部的长痕,回想着少年时的那一次凶险,她淡淡说道:“这道伤本宫还记得。” 言殇低着头,克制着身体的颤栗。 他知道自己在她面前毫无招架之力,每次遇见她,他引以为傲的自控力就会毁于一旦。 可是即便是折磨,他也愿意忍受。 “这道伤口当初差点就要了你的命。” 言殇回神,想起伤得最重的那一次,确实离鬼门关挺近,重伤之下他昏昏沉沉睡了不知多久,醒来时伤势已经被处理得很好,那些敷在伤口上的草药,都是她亲自捣碎的药材。 还记得她两只手掌心都磨出了晶莹的水泡。 “这条命是主子捡回来的。”他沉声说道,“以后还归主子所有。” 暮晚摇皱眉:“你不需要有太大的心理压力,也不用时时刻刻提醒自己的命是谁救回来的。” 言殇低头:“属下不会忘记。” 暮晚摇把他的衣裳拿过来,披在他身上:“本宫不想让你有太多负累,不管你做什么,本宫都希望那是你心甘情愿,甚至是为之欢喜的,而不是被救命恩情挟裹。” 言殇忍不住想伸手摸一摸背上的字,那是属于她的名字,她的印记。 这就是他所欢喜的,不带任何负累。 每天待在她身边,替她做事,听她说话,陪她用膳,看她入眠,都是让他欢喜的事情,没有任何不情愿。 暮晚摇见他一动不动,忍不住提醒:“把衣服穿好,让冷月沏壶茶过来。” 言殇低头应了句是,心头隐隐划过一丝失落,抬手把自己的衣服整理妥当,看着暮晚摇收拾了针和墨等用具,他像是终于完成了一件心心念念的事情,“殿下受累了。” 暮晚摇缓缓摇头:“刺青对我来说是件比较新奇的事情,一般人还没这个机会尝试呢,好在你是个不怕疼的,不然我可能还不太敢动手。” 言殇起身走出去,吩咐冷月沏茶,转头就见暮晚摇也走了出来。 冷月看了看统领大人,又看了看暮晚摇,“殿下,结束了?” “嗯。” 冷月说道:“那属下有件事要禀报,现在合适吗?” 暮晚摇点头:“合适。” 冷月递上一份帖子:“方才四公主命人送了请帖过来,说是邀请殿下去尚书府喝茶,叙叙姐妹之情。” 叙叙姐妹之情? 暮晚摇接过帖子随意扫了一眼,朝边上一丢:“这还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,言殇,你觉得呢?” 第71章瞌睡有人送枕头 言殇道:“可以去。” 四公主云子娇出身低微,当初嫁给吏部尚书之子安怀山,也是公主下嫁,冠夫姓,跟当初暮晚摇嫁给萧云衡的情况极为相似。 这一点上来看,不知该说皇上对自己的女儿没一点疼爱之心,还是为了笼络大臣,完全不介意委屈自己的女儿。 暮晚摇不由想着,若是参照前世,她和云子娇二人处境其实差不多,谁也不比谁好,区别只在于她是父皇一心想要置于死地的,而云子娇则纯粹是命不好,摊了个心狠手辣的丈夫。 吏部尚书掌实权,京中多少官员跟他交好,他唯一的嫡子自然是娇生惯养,众星捧月,以至于养成了暴戾风流的习性,对云子娇这位公主都是非打即骂,偏偏云子娇整日在安家淫威下讨生活,连反抗都不敢。 “本宫昨日才想着怎么从吏部入手,这就有人送上了门。”暮晚摇站在廊下,感受着早晨的微风拂在脸上的舒适沁人,声音里带着整个人放松下来的疏懒,“冷月,你去回了帖子,就说本宫明日有空。” “是。” 暮晚摇正要转身。 “还有件事。”冷月迟疑一瞬,“今日皇城内突然掀起了一股流言。” 暮晚摇偏头看她一眼,好奇地扬眉:“什么流言?” 冷月回道:“皇上可能想把殿下赐婚给西平侯府的嫡子潘旭之,然后这个潘旭之在几个世家公子面前诋毁公主殿下,说殿下已经嫁过人,是个残……残花……败……” 最后几个字在言殇骤然冰冷的目光下声音越来越小,冷月垂低了头,才又说道,“冷霜方才去外面打听了一下,赐婚的意思的确是从宫里传出来的,但具体怎么样还不好说,只知道吴贵妃昨日召见了西平侯夫人,昨日晚间皇上又去了吴贵妃的长春宫……然后今日早晨,消息就这么传出来了。” 暮晚摇听完,一时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。 她面色平静,唯有嘴角掠过一丝细不可查的弧度,带着些许怜悯的口吻,“这些人脑子里都进水了?萧云衡还在公主府呢,他就想给本宫赐婚?到底哪来的底气把这些谣言传得煞有其事?” “吴贵妃应该真的想把公主赐婚给潘公子。”冷月说道,“皇上虽然尚未做出表态,但宫里的消息既然能传出来,应该是得到皇上默许的。” “皇上当然会默许消息传出来。”暮晚摇转身入殿,“潘旭之风流好色,性情暴戾,皇城中谁人不知?这样的消息一旦坐实,一般女子都会生出不安,本宫自然而然也会在心里权衡,究竟是跟萧云衡冰释前嫌的好,还是真的被赐婚嫁给潘旭之……可惜啊,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。” 她连萧家都不放在眼里,还会把一个区区纨绔子弟放在心上? 性情暴戾又如何? 别说现在还没赐婚,就算真的赐了婚,她也可以让所有人都看看,她究竟会不会回心转意跟萧云衡复合,会不会屈服于圣旨嫁给潘旭之。 言殇眉眼冰冷,眼底煞气一闪而逝,声音带紧绷的克制:“殿下打算怎么办?” “现在不怕没麻烦,就怕一潭死水,让本宫没有动手的机会。”暮晚摇站在窗前,语气淡淡,“自以为是的人越多越好,本宫倒要看看,究竟是他们能先逼着本宫屈服,还是本宫让他们后悔莫及?” 她心知昨日的千秋宴上,那套贵重的凤冠没有献给吴贵妃而是给了太后,这件事让吴贵妃不痛快,自然而然会想办法找点麻烦。 可父皇如此心急,是否显得太过迫不及待? …… 暮晚摇以为云子娇只是正常的邀约,就算有些不正常,充其量也就是云子娇想在她身上打什么主意罢了——毕竟昨日众目睽睽之下,那么多人看见了她跟太后关系亲昵。 亦或者,她是得了别人的授意来试探她的底。 此时暮晚摇浑然不会想到,云子娇正在家中承受着什么。 吏部尚书嫡子安怀山和云子娇的卧房里,一股浓郁的靡靡气味尚未有消散的迹象,男人手执一根细鞭,挑着云子娇的下巴:“帖子她回了?” “回……回了……”云子娇脸色惨白,声音发抖,一动不敢动地躺在床上,裸露的肌肤上遍布着一道道血痕,“她……她说明日会过来……” 安怀山眯起眼:“当真?” “真,真的……”云子娇连连点头,眼底藏着惊惧,“我……我不敢骗你……” “量你也不敢。”安怀山起身,终于扔掉了手里的鞭子,转身拿了一个男人拇指大小的瓷瓶扔给她,“明日找机会把这个下在她的茶水中,将人引到海棠园到阁楼上去。” 云子娇骇然:“你想做什么?” “我的事情需要你管?” “她……她是嫡公主……”云子娇猜到安怀山的意图,几乎吓得魂飞魄散,“若是让太后知道……” “闭嘴!”安怀山冷冷看着她,“你不说,我不说,谁会知道?你还当她是贞洁烈女吗?” 云子娇压抑着不安:“她跟暗影阁统领言殇走得很近。” “不过一个影卫罢了,除了会杀人之外,还有什么本事?”安怀山冷笑,“也就朝中那些胆小鬼怕他。” 说完这句话,他显然懒得再搭理云子娇,转身就走了出去。 走到门外,他转头看向云子娇:“明日之事若是办不好,晚上看我怎么收拾你。” 云子娇一个人躺在床上,如木雕一般没有反应,刚刚被折磨了近半日,浑身酸痛交加,疲惫不堪。 可此时她却无法像往常一样悲哀自己的处境,想到安怀山大逆不道的心思,心口一阵阵恐惧弥漫。 早知道他风流成性,却完全想不到他居然连暮晚摇的主意都敢打,虽然暮晚摇已经嫁过人,早已不是清白之身,只要安怀山做得隐秘些,暮晚摇就没有证据……况且这样的事情,应该没有哪个女子真的敢去外面宣扬,就算摊上了也只能哑巴吃黄连。 可云子娇心里还是不安,万一一个不慎,尚书府只怕大祸临头。 “公主。”丫鬟在外面开口请示,“奴婢可以进来伺候吗?” 云子娇回神,艰难地从床上坐起身,伸手够着自己的衣服穿上,直到浑身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,才开口道:“进来吧。” 第72章藏身之处 是夜,暮晚摇一个人躺在床上,睁着眼睛望着随风轻扬的湖蓝轻纱帐幔,许久睡不着,转头看了看,没看见言殇藏身在哪个角落。 暮晚摇坐起身:“言殇。” “在。” 暮晚摇抬头,看见言殇吊挂在梁上,整个身体灵敏地蜷缩成一个不太容易让人发现的黑团,如果夜间熄了灯,谁能看见那里藏着个人? 暮晚摇忍不住想起以前。 言殇的天赋在同期那些影卫中无疑算是最好的,可是影卫训练初期,少年的思想尚未完全固化,他们也会玩勾心斗角,因为知道最厉害的那个人必须靠着其他人团结起来才能战胜。 所以言殇那时候经常受伤,大多是被人合攻所致,每一轮生死闯关,死去的都是资质最差的那一批人,资质上乘却又达不到顶尖水平的几个人就会形成一股抱团的风气,合力对付言殇。 他们想要活下来,只能先联手把身手最强的除掉,否则连一线生机都没有。 所以ˢᵚᶻˡ言殇每次想要活下来,就必须把合力对付他的那群人全部杀完,这个过程很难,他只能拼尽全力,哪怕重伤在身,也要拼着最后一口气干掉所有人。 言殇是最强的暗影卫,“最强”这两个字听着轻描淡写,却没人知道其中需要付出多少代价,他一人闯过多少次鬼门关,身手练得出神入化,恍如鬼魅,可也多少次差点就没了命。 这些年他手上沾了太多太多血腥,他的活命和最终踏上统领之位,都是踩着无数人的尸体闯出来的,这样的人本该无情无欲,没有任何弱点。 暮晚摇是他生命里唯一的例外。 想到以往,暮晚摇心扉骤然柔软下来,抬头看向言殇:“你先下来。” 眼前微风轻拂,转眼言殇就站到了面前:“殿下。” 暮晚摇指了指肩背位置:“你这里疼不疼?” 言殇摇头:“不疼。” “我看看。” 言殇宽了衣服,转过身蹲下。 暮晚摇看着他刺字的那一处已经红肿,不由皱眉:“看起来不太好。” “没事的。”言殇站起身,反过来安慰她,“这点疼不要紧。” 暮晚摇不放心:“有点肿了,万一感染了怎么办?” 言殇望着她脸上的担忧,心里暖暖的:“屋子里还有酒,属下自己擦一下就行了。” 暮晚摇没理他,起身去喊了冷月:“让薛宜过来一下。” “是。” 没过多久,薛宜奉命而来,恭敬地行了礼:“公主殿下。” “进来。”暮晚摇示意言殇坐下来,让薛宜看看他的肩背,“这里有点红肿,你看着开些药过来给敷一下。” 薛宜目光微抬,看着言殇肩背上刺下的字,心头微震。 暮晚摇语气淡淡:“今晚你看到的,本宫不希望从你的嘴里传给第二个人知道。” 薛宜忙跪下:“民女不敢。” “去吧。” “是。”薛宜恭敬地应下,“民女那里正好有一盒消肿的药膏,这就取来给公主殿下。” “好。” 薛宜行礼告退,没过多久去而复返,正要给言殇涂药,却见暮晚摇伸手:“给我吧。” “是。”薛宜把药膏给了暮晚摇,“每天早晚涂两次就可以,这两天饮食最好忌辛辣海货。” 暮晚摇嗯了一声。 薛宜告退之后,言殇刚要站起身,暮晚摇已经抬手阻止,让他继续椅子上坐着,“我给你涂药。” 言殇安静地坐了下来,沉默了一会儿:“属下并不介意让人看到。” 暮晚摇微愣,随即笑道:“不介意也没必要宣传得人尽皆知。” 男女若能共结连理,肩膀上赐个名字还能被赞一声用情至深,眼下他们没名没分的,只是公主跟影卫的关系,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。 “是。” 细细涂了药,感受着那双手拂过肩背的触感,言殇有些失神,竟希望红肿的地方大一些,程度重一些,让她上药的时候可以多停留一会儿。 不过他的想法暮晚摇自然是不知道的,涂药也不是个多漫长的过程,暮晚摇很快放下药膏,去洗净双手,回来之后看着言殇的肩膀位置:“先坐一会儿,等药膏被吸收了再穿衣服。” 言殇嗯了一声。 暮晚摇转头看着外面夜色,天边乌云涌现:“明天应该不是一个好天气。” “许久没下雨了。”言殇跟着看过去,声音平静,“下一场雨也好。” 暮晚摇听着他话里的意思,淡淡一笑:“是该来一场磅礴大雨,好好清洗一下这污秽的空气了。” 暮晚摇倒了杯水递给他。 “谢殿下。”言殇接过,“不早了,殿下早些睡吧。” 暮晚摇点头,转身走进内殿:“潘旭之跟安怀山是表兄弟,前脚刚传出皇帝要给我赐婚的消息,后脚云子娇的请帖就送过来了,你觉得这其中有没有关联?” 言殇点头:“可能有。” 暮晚摇声音淡漠:“潘旭之若只是嘴贱倒也无妨,最多给他一点教训,不过他若是打着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,就是亲手置西平侯府于死地了。” 言殇淡道:“殿下不用想那么多,西平侯府和安尚书府早晚都是要死的。” “吏部……”暮晚摇倚着床头沉吟,“应该扶谁上位?” 言殇起身披了衣服,走进内殿:“殿下心里可有合适的人选?” 暮晚摇没说话,敛眸沉默。 她想到了一个人。 一个清高孤傲却又悲惨不幸的男人。 前世年纪轻轻就做到了吏部侍郎之位,学识和能力都不错,却因为妹妹被太子看中想要纳为妾室,遭到拒绝之后全家被问了罪,下场不太好。 甚至还连累了宫里的苏昭仪母子。 那时候暮晚摇刚嫁给萧云衡没多久,对外面的消息还能有所耳闻,所以清楚地记得,这件事应该会发生在……大概五六月份? 暮晚摇拧眉想了想,确实是穿着薄衫的季节。 眼下已是春末,不出意外的话,此事应该很快就会发生。 “言殇。“暮晚摇吩咐,”接下来几天你让人盯着苏家的动向,尤其是苏慕臣和他的妹妹苏青稚。“ 言殇点头:“是。” |